颦颦

独行客

病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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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怜是个beta,

 他的爱人应柳是个劣质omega。


  陈怜有病,三年前患上的。

  这很正常,末日里什么病都有。


   陈怜认识应柳的那天算是个难得的晴日。说来也怪,末日里很少见到充足的太阳。可遇见他的那天,天放晴了。


   阳光散落在的他发梢的那一刻,陈怜觉得一切都比不上应柳微微扬起的嘴角和那似水般澄澈的眼眸。


   以至于后来再也无法逃离进而深陷在他无尽的温柔里。


  他们在一起了。


  两人的家在郊区,或许是远离了市中心的战乱,他们有了些许安宁。


  他们有自己的小菜园,通常都是陈怜来打理,给菜浇水施肥,甚至还留出一番空地给应柳种上他最爱的荼蘼花。


  陈怜先前是没有这些闲情逸致的,但为了他的爱人他愿意花时间去改变。


   讨心上人欢心,也算做是一件乐事。


   陈怜学会了盘发。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时候,应柳会靠在他怀里。应柳的发又轻又柔,柔软的发丝握在陈怜手里,他甚至不敢轻易的去揉,生怕碎了。


  劣质omega生来就是易碎品,只能放在展柜里观摩,捧在手心里却不敢把玩,只能呆呆凝望着。


   应柳是个文质彬彬的艺术家,最擅长的便是油画,他的画册里大部分都是他的爱人。


  陈怜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应柳不止记在心里,还会记录在纸张上。


  陈怜时常想如果这不是末日,他的爱人一定会是个闪闪发光的艺术家,甚至会有一大批热爱的人追随他。


  而不是现在,只能在破旧的小楼里畏畏缩缩的创作,末日里不会有人珍惜艺术品。


  的确,这里是末日。

 末日里是不该放松警惕的。


  在去往市中心的路上,陈怜被突然冲出的怪人咬伤了胳膊。


  他踉踉跄跄的回了家,躲开了应柳,一个人藏在地下室疗伤。他是医生,他清楚,他的病无法治愈。


  病情在恶化。


  陈怜染上的是未知病毒,这种病一旦发作就会变得嗜血,变得极度想要撕咬猎物,甚至变得极度想要性/交,就像丛林里的原始动物。


  虽然他只是一个beta并没有alpha强烈的动物本能,但他的爱人却只是一个劣质Omega。他不想伤害他的爱人,他的爱人承受不住的。


 “要亲手掐断自己种下的花吗?”

 “不,不能。”


  陈怜在极度的理性与感性中思考,在痛苦的河水中反复纠结,自我游荡。


“不能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,他只是一个劣质Omega,他会吓到的。”


   他不能伤害他脆弱的Omega,他怕控制不住发病的自己,亲眼看到最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。


   决定分手的那天是清晨,陈怜偷偷回了两人的房间。


“分手吧。”

“不…还是说不出口”


   他靠在门后,挣扎着,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。


   应柳没在。


   陈怜是在叹息,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,随后将门反锁。


  这样也好,亲手埋葬的爱情,最好的台阶就是不再相见。


  但陈怜不是薄情之人,不告而别更不是他的作风,他给应柳还是留了封信。


  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突然听到房门外的敲门声。


   命运是给了他巧合。


  也是在这一瞬病症发作,陈怜的眼睛开始充血,神智开始模糊,甚至长出了獠牙和利爪,现在的唯一念头就是寻找猎物。


  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,不能靠近应柳。


   钥匙转动的声音咔嚓作响。


“别进来,出去”陈怜的声音沙哑的像陈年老树那遒劲的根。


    门外的人并有没听到劝阻。


    最后一丝理智被吞没,陈怜发了疯般冲向刚刚打开门的应柳。


  他现在是被欲望裹挟的怪物,只能身不由己冲向自己的爱人。


  此刻,他也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

  没有预料中撕咬和血泊,攻击好像被轻而易举的挡住了。陈怜的神智似乎恢复了,他能感觉到此刻他正躺在应柳的怀里。


  应柳握住他利爪的触手尖儿握手似地上下摇了摇,眨眨眼道:“阿怜,你怎么还是这么弱啊。”

   

“你不要躲了,以后换我来保护你。”


   应柳舔了舔陈怜嘴角边的血渍,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爱人。


“阿怜,其实我不是omega。”

“我骗了你的,我是alpha。”


  末日里没人愿意有比他强的人出现,所以应柳选择了隐瞒身份。因为没有omega甜美的信息素,所以被陈怜当做了劣质omega。


“阿怜其实我不弱,你的病我能帮你。”


   强大的alpha抱着他病弱的beta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


—END—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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